第七章 绝世春药 下_春色满园关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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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绝世春药 下

  水墨白的衣衫恍然入目,妖孽般的少年噙着一抹浅淡的笑,遗世独立,飘然而立。墨玉般的眸子望堂上一扫,晃过穆朝夕的时候稍稍一个停顿,嘴角的笑陡然明亮了起来,喉间一声略带嘶哑的闷响。“哦?这不是濮阳公子么。”

  穆朝夕一颤,深吸了一口气道:“玉公子。”

  玉惊箫不理会他,顾自低头道:“小苍梧,你记得了没?”

  众人的视线稍稍往下,这才发现妖孽少年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七八岁的模样,一身青葱绿的蝉翼轻纱,身后还背着一把清幽古琴。

  只见那女童点了点头,粉唇轻启,甜腻的声音自口中而出道:“记得了。”

  玉惊箫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发顶,指了指穆朝夕继续道:“此人,你要牢记。今日的耻辱,他日定要百倍讨回。”

  苍梧抬头看了看恍若风雨中飘零不定的睡莲的少年,虽然有些不忍,但自己的性命显然更加值钱,郑重颔首。

  楼奉轩皱了皱眉,这个少年长的如此妖孽不说,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人不禁心寒,尤其他对朝夕似乎很有敌意。楼奉轩身在江湖三十年,以楼家列祖列宗起誓他从未见过有这一号人物,这个年纪这个容貌,决计不会被埋没。

  莫不是来找茬的?

  楼奉轩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上前一步道:“敢问这位公子是?”

  “凤栖梧,玉惊箫。”

  这回不论是左堂还是右堂上的江湖人士统统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面色大变,凤栖梧,魔教!二十多年前一个天枢阁的杜衡便已然让人牢牢记下,没想到这二十多年都未曾见凤栖梧有任何动静了,今日惶惶然的就出了这样打的一个岔子,凤栖梧的人居然就这么大喇喇的直接站到了他们的鼻子底下。

  楼奉轩亦是微微一个怔愣,神色迅速风卷残云了一番,转而正色道:“那玉公子是来?”

  玉惊箫笑了,笑的勾魂摄魄。“洛阳兵器谱排行,楼庄主说在下是来做什么的呢?”

  楼奉轩一噎,想了想又道:“玉公子是天枢阁新任阁主?”

  也难怪楼奉轩这样问。当年的杜衡行事实在太过招摇,招摇到甚至让他们忘了凤栖梧其实有七阁,容貌又太过妖孽,妖孽到同样倾城倾国的玉惊箫一出现,所有人毫不迟疑地就将人归去了据说专出妖孽的天枢阁。只不过,他这样问一下子就暗自得罪了两位神人。

  玉惊箫眼神一眯,不予置否,苍梧狠狠瞪向楼奉轩,周身的怒气好似能具现化一半。

  口胡!你那只狗眼瞧见他是天枢阁的阁主了!姑奶奶正牌阁主好端端地站在你眼前哪!

  当然,这话绝不可能说出口,苍梧默念淑女准则,冷静理智了好些时候才终于面色如常,荡开了一池春水。

  低头牵起苍梧被调理的重新白嫩起来的小手,玉惊箫朝楼奉轩淡然一笑道:“楼庄主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当得天枢阁的阁主。”

  楼奉轩再傻也知道方才说错话了,何况他从来都不笨,当即扬起客套的笑脸,迎着二人进堂。

  侧身而过之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穆朝夕突然开口道:“玉公子,她……”

  众人刚刚缓了一缓的神经又一次紧绷了起来,凝神屏气地瞅着亮亮对峙般的少年郎。

  玉惊箫眉目一挑,“她是我的。”

  “可是她……”

  “濮阳公子倘若是为昨夜之事,大可不必在意。不说苍梧年才七岁,露水之恩在江湖儿女来说并不算什么,何况待她长大了,未必会记得你是谁。此事在下可以不追究,但有一点,倘若公子想要将她带走,”玉惊箫顿了顿,低声含笑道:“除非踏平凤栖梧。”

  露水之恩!?

  哐啷一声,不知谁手上的茶盏跌落,滴滴答答的茶水洒了一地。

  这一番话说的风轻云淡,却让穆朝夕脸色愈发的苍白了几分。

  一旁的段书生左看看又看看,突然恍然大悟般的‘啊’了一声,直喃喃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杏子红杉的少女秀美一蹙,转头问:“什么意思?”

  段书生埋头不语,从袖间掏出一本薄册,又不知从哪里顺出一支狼毫和一小碟墨,只略微一想便下笔如有神。

  杏子红杉的少女好奇,探身一瞧,呢喃了几句,登时吓的花容失色,惨叫出声。

  “辛卯年洛阳兵器谱大会,濮阳公子穆朝夕身中绝世春药逍遥游,得凤栖梧玉惊箫下属七岁女童相救!!!”

  话音一落,在场的诸位惊了,但凡手里握了些茶盏、折扇、糕点,甚至是小件兵器什么的统统一股脑儿的噼里啪啦往茶几地上掉。苍梧的脸瞬间发黑,额头的青筋狠狠蹦跶了两下。

  书生模样、神色猥琐、左边眉骨有一道短疤。很好,记住你了!

  苍梧冷哼一声,手心握的死死的。

  “伤还没好,小心脏了手。”玉惊箫蹲下身,温柔似水地捏开纤细白嫩的手指,果不其然瞧见了几弯淡淡的粉色半月。

  苍梧嘴角一抽,此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身为琉璃和青琅口中杀人如麻的开阳阁阁主,玉惊箫所谓的‘脏’居然是血,此人见不得一点血沾到身上,难怪凤栖梧里所有人都说开阳阁主‘好心’,敢情分明是他的洁癖在作祟。

  默默叹了一口气,苍梧忍不住吐槽,她果然没有女主命么,连个穿越都穿的如此悲催。

  青葱绿纱衣的女童低着头,露出在外的手腕上一片片青紫,有着鲜明的五指印记,一看便知是有人死拽着留下的掐痕。

  才七岁,就……

  众人顿时噤声,或是摇头叹气,或是撇开脸低头喝茶。

  穆朝夕动了,在女童面前半跪下身,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倒了些蜜露在指间,轻轻在她手腕的青紫处擦拭。

  “九天蜜露!”有人惊呼,空气里尽是百花清香。

  这可是价值千金的九天蜜露!哪怕是与穆朝夕相交甚密的奉天庄也不过得了一年三瓶而已,且由专人看管,安置在奉天庄深处。而如今此等疗伤圣品居然就这样出现在眼前,只为那女童手腕上的淤痕!再看穆朝夕的架势,竟是一点也不心疼。

  苍梧有些恍惚,穆朝夕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她实在有些良心不安。

  真要说起来的话,其实昨夜他并没有越距,虽然翻窗进来一把掐着她的模样着实惊悚,浑浊的双眼泛着青绿色的森森暗光,但好在玉惊箫也不是死的,她房里这么大动静,没可能无动于衷。

  咳,虽然还是吓的她掉了几粒金豆豆,又不巧被玉惊箫逮着了把柄。

  “小苍梧不乖哦,居然背着我偷男人。”玉惊箫一脚踹晕了登徒子,看了眼尚在床榻上目瞪口呆、衣衫褴褛、香肩外露、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童,皱了皱眉。

  被人一把揽进怀里,苍梧拍了拍受了惊吓的脆弱小心肝,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在地上挺尸的少年,顾不得他话里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道:“他,是谁?”

  玉惊箫淡然道:“某个中了逍遥游的倒霉子,啧,没想到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这里来。”

  “哈?”

  “据说逍遥游很是厉害,还是三人份的量,估摸着这位倒霉子不是精尽而亡就是欲火焚身而死了。”

  猛的抽搐了一番,苍梧觉得无论是逍遥游还是三人份的量这些话,都格外耳熟。再瞧一眼才刚刚被踹翻过去的少年,居然一扭一扭的又动了起来,喉间还爆发出腻死人的香甜呻【河蟹】吟。苍梧不禁黑线了一把,这人是小强么?

  “哎呀,这不是传说中的濮阳公子么?那两个人还真够胆大的,逮着了一只肥羊啊。”定睛一看,玉惊箫‘诧异’地开口。

  “濮阳公子,是什么来着?”苍梧自问很是虚心好学。

  玉惊箫笑了笑,苍梧缩了缩脖子,莫名的有不太好的直觉。

  “小苍梧,给他喂点血。”

  “哈!?”

  玉惊箫放开她,径自将人搬到了她床上,挑眉看她。

  历代天枢阁主的血都是百毒不侵且能解百毒的,苍梧与他对望不过几秒钟便败下了阵去。

  就当是无偿献血吧,又不是没献过!

  弦铃姽婳一出,苍梧考虑了一番才在手臂上轻轻一划,掰开登徒子紧闭的嘴,一点一点地将鲜红的血液灌入他口中,零星几点滴落,染红了身下的被单。

  在以后的日子里,苍梧不止一次的回想起这个夜晚,然后每每生出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怎么也根除不了的无奈、纠结与后悔。

  身边玉惊箫又开始有散发寒气的先兆,苍梧忙的缩回手避了避道:“没事了。”

  穆朝夕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依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将瓷瓶塞到了她手上道:“一日三次,隔日便能好了。”

  苍梧眨了眨眼,转头看了眼玉惊箫,换来宽慰的笑脸一枚。

  “阿弥陀佛!楼庄主,这兵器大会,也该到时辰了吧。”空明大师双手合什,本着一颗佛祖之心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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